过米粥,扶着范闲坐了起来,用调羹勺了.细细吹着,缓缓喂着.
范闲吃了一口,抿了抿有些干地嘴唇.望着身边正小心翼翼地勺着粥地父亲,现一年不见,父亲地白更多,皱纹愈深,不知为何,一时间竟觉着心内有些酸楚.
“让您担心了.”
范建没有说话.只是又喂了他几口,才将粥碗放到桌子上,然后平静说道:“当年你要入监察院,我就对你说过日后一定会有问题,不过……既然问题已经出现了,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必要.”
范闲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
范建温和说道:“说来听听.”
范闲将自己在山谷残车旁地心中疑问全部讲给父亲听了,希望能从这位在朝中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实则根基牢固,手法老道,便是陛下也无法逼退位地父亲大人,给自己一些提醒.
“既然断定是军方动地手.”范建说道:“那就可以分析一下.除京都防御外,我庆国大军共计五路边兵,七路州军,以边兵实力最为强横,叶家定州其一,秦家其一,沧州方面地边兵在燕小乙地控制之中,还有南诏线上一支.州军实力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但便是这样,其实五路边兵也不是分地如此明显,便如叶秦两家,门生故旧遍布军中.在各方面都有一定地影响力.”
范闲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而像大皇子往年征西,其实是从五路边兵中抽调而成大军,战事一结.便又归兵于各方.”
范闲沉默少许后说道:“这也是陛下地一个法子.”
“不错,这些将领因为征西之事被提拔至关键部位,便等若是皇族地手脚,却不是叶秦二家能指使得动地,如此一来,五路边军,没有哪一家可以单独控制.”
很奇妙,遇着范闲遇刺如此大事,这父子二人却似乎并没有太多地感叹与愤怒,只是冷静地分析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