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无意地往街旁墙下的某处瞄了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地暗记便转身而入一直走到了小巷的最尽头。
是个死巷子。
范闲抬头看着死巷对面那道墙摇了摇头。脚尖一点整个人轻身而起手掌在墙头一搭。便翻了过去。
悄无声息的扮成寻常百姓地范闲再次消失在胶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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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后是一个小院子地方并不如何清幽还隐隐能听到隔着几间大房之外街上的声音。房屋虽然前后六间但看上去也有些老旧说明住在这里的虽不是一般百姓但日子也不见得如何好过。
范闲踏上石阶推门而入。迳直走到了主位上端起身边的茶壶嗅了嗅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下去。
旁边传来一个显得有些惶急的脚步声脚步声地主人走进屋来现一个并不认识的年轻人正坐在那里正想问却看着那人屈指做出的手势不由又惊又喜说道:“老师您可算来了。”
范闲笑了笑放下手中地茶杯望着侯季常那张瘦削的脸忍不住说道:“这是来胶州做官的本以为能将你那干瘪身子养好些怎么愈瘦了?”
侯季常在江南大堤与杨万里见面之后便不辞辛苦赶来胶州上任一路旅途劳顿加上又要暗中替范闲调查那些惊天之事心神上的压力也大。他到胶州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深恐有碍门师大事竟是有数夜不能入眠如今双眼深陷颧骨突出哪里还有半分当年京都雨天潇洒才子的模样。
他苦笑着自嘲说道:“学生可没有老师这等笑看天下事的本领。”
范闲叹了口气自己门下四人虽说以侯季常心思最为缜密行事最为狠辣大胆但真真面对即将到来的血腥看得出来书生毕竟还是书生。本来按道理来讲这件事情由监察院出面就好但范闲安排季常来此一方面是想震一下胶州的官员另一方面也是存着私心胶州大乱之后定然有人受贬有人领功……这样一个大功劳定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