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连洪公公都瞧不出这病的来路……你却说自己清楚你看……”她眼珠子一转说道:“我给费先生写封信问问?”
范闲又咳了两声。知道妻子终究是放心不下叹了口气说道:“我那老师你又不是不清楚。一年里倒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四野乱逛就算他想赶回来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他接着笑着说道:“或许得有三四个月功夫那时候只怕我早就成了死人……你啊……”他轻轻弹了一下婉儿的俏直鼻尖玩笑说道:“你就成了京都最漂亮的俏寡妇了。”
林婉儿连着往地上呸了几口怒道:“什么时候了还尽说这些胡话!”
范闲笑了笑他不像家中这些人一般紧张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里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正在熬的药也只是帮助自己静心清神舒肺通窍稍微梳理一下经络稳定一下病情至于真正的病根还是得靠自己来整说话间安慰了婉儿几句却小心翼翼地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被子里。
他的右手偶尔会颤抖一阵从京都府外开始一直到今天为止都没有什么好转。
房外传来叩门声思思小心端着汤药进了屋与她一道睡在前厢的大丫环四祺早就爬了起来挑亮了桌上的油灯搬了个高几放在了少爷少***床前将药碗接了过来取出调羹在碗里轻轻划着让汤药降温等着温度差不多了才喂范闲喝了一小口。
范闲喝了下去感觉有些微苦下意识里舔了舔舌头思思却已经极快无比地将一颗糖丸塞进了他的嘴里顿时冲淡了嘴里的苦意。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一个大老爷们用得着这么服侍吗?”
思思笑了笑说道:“少爷打小的时候你就最怕吃药了。”范闲心想这个世界的汤药又不可能裹着糖衣喝下去当然要皱皱眉头。
四祺抽出袖间的丝巾帮范闲揩拭了一下唇角也很严肃地说道:“少爷您现在可是病人不能逞强。”
见两个大丫环如此模样连婉儿都有些看不下去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