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林婉儿不是寻常人轻声说道:“即便这些人的面子一个不卖谁还敢把相公你怎么着?”
范闲苦笑心想您是郡主当然谁都不怕虽然自己身后的背景也是不小但是您那太子哥哥却是要借此事看自己表态。他转而问道:“这些人名是谁送来的?”纸条其实只有三张没有他想像的多。
林婉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羞一笑道:“其实都算是我惹出来的事儿?”
范闲异道:“怎么讲?”
林婉儿应道:“今天入了趟宫去宁才人宫里坐了坐你知道我小时候向来在她身边玩大的。这是一椿。”她接着愁眉不展说道:“至于其它的两张纸备一张是父亲派袁先生送来的、另一张却是枢密院的老秦大人送来的。”
范闲摇摇头宁才人代表的自然是那位依然远在西方戌边的大皇子宰相大人既然将自己送到居中郎的位置上断然没有不利用自家女婿的道理倒是那位枢密院的老秦大人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知道是三朝元老军方的级实权人物不老老实实栽培几个将领怎么也来文臣科举里插一脚。
“算了都是小事既然举国皆是乌鸦我自然也不会去冒充丹顶鹤。”范闲淡淡说道将这些纸条全数毁了轻轻揽着妻子的双肩往前府走去。
——————
二月初九大比之日庆国的读书人要将十年寒窗所学尽数卖于帝王家至于帝王家买是不买、就看这几场考试。那些穿着长衫的读书人像游动的鱼儿一般或惶然或兴奋地往大试的地点:礼部二衙考院里走去看上去就像是奋不顾身地在往一个狭小的鱼篓里钻。
范闲头晚已与总裁官郭尚书两位座师两位提调见过面了诸臣有些紧张地安排妥当一应程序第二日便分别行使职司。
一把太师椅搁在大门之侧身旁是衙门差役还有监察院按例派来的官员。范闲安安稳稳地坐在众人中间的太师椅上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