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官员们正聚在一起看着邸报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生在北方的所有事情不论是从及时性还是信息丰富程度上来说都比皇宫出的报纸要吸引人多了更何况上面记载的还是庆国胜利的消息。范闲苦笑着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报纸在心里对文书阁大书法家潘龄老先生说了声抱歉便重新坐回自己的桌前开始饮茶。
旁人正在兴高采烈地讲着战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安静。反而是少卿大人着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出来一趟。范闲有些忐忑不安地走出门外来到一处僻静所在。这里已经是院子深处搁着一张石桌两张石椅。少卿大人示意他坐下然后微笑问道:“众人皆欢愉君却独坐默然不知为何?”
这位少卿大人姓任名少安当年也是风流人物后来娶了位郡主便一直安安稳稳地在太常寺里向上爬升。与范闲今日所面临的情况倒有些相同。范闲不确认任大人是不是心伤某事所以要来拉自己唏嘘所以不好怎么回话只得淡淡一笑说道:“朝廷胜这一仗乃自然之事所以并不如何惊喜。”
“为何是自然之事?”任少卿好奇问道。
范闲对于军国大事确实没有什么独到见地只得推诿接道:“陛下英明将士用命北齐心虚自然一战而胜。”
任少卿微笑望着他说道:“我这才想起来今次两国再斗倒是与范大人遇刺一事脱不了干系。”
范闲一怔也才想起来此次庆国出兵抗齐援赵其中一个借口就是北齐刺客潜入庆国京都意图谋杀大臣之子。想到北疆之上的那些河畔枯骨各州郡闺中空等良人之妇范闲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堵。叹息道:“兵者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他知道庆国虽然承平十数年但骨子里的尚武精神并没有消褪所以平日里很注意掩饰什么但当着任少卿的面想着只是闲聊。所以随口说了句。
任少卿似乎很欣赏他的这句话点了点头:“虽是如此此次获地不少庆国又有数年安宁。倒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