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范闲握着菜刀看着菜板上的萝卜呆从此便继挖坟开膛碎尸之后开始了自己人生第二段极为有益却又极为悲惨的学习历程。
他有时候觉得生活真的很有趣平白无故多出来两位性情奇特、不怎么在乎自己常早熟性格的老师而且费介和五竹教自己用毒和杀人技所使用的手段都比较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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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杂货店的后面房内传来一阵极轻微的笃笃声。五竹侧身向外冷漠说道:“今天切的很慢。”
范闲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着面前堆积成一座小山似的萝卜丝微微一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臂现练了几年的切萝卜丝度已经和五竹叔差不多了而且粗细也快要接近一致。可是右臂肿了又消痛了又好练到了今天切萝卜丝仍然会出声音来范闲知道自己距离五竹对于手中刀的控制境界还相差许多。
虽然不明白切萝卜丝对于修行武道有什么帮助但一想到五竹是一位能够和四大宗师对战的绝世强者范闲就觉得这萝卜丝切的有滋有味硬生生切出了爵士鼓的感觉。
自然他在五竹这里受的训练远远不止这一些还有蹲马步爬悬崖之类很俗套的东西只是五竹的训练要求过于变态蹲马步蹲到无法蹲马桶切菜切到手抽筋跑步跑到睡不醒。
最痛苦的事情是:每隔三天五竹便会在澹州港外的偏僻处与他对练——或者干脆说那是绝代强者瞎子五竹暴力殴打未成年儿童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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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可歌可泣血泪交加的童年生活而五竹说当年小姐就是这样训练属下的。
范闲很头痛于这些三从一大原则——所谓三从一大指的就是:从难、从严、从实战需要出进行大运动量训练这是范闲前世时中国健儿们扫荡金牌的最有用手段。
不过范闲依然毫无怨言面带微羞笑容地做着这一切事情。表面是因为他信守承诺实际上却是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