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他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真要找到一种无色无味无异感的毒药出来真是件极困难的事情。
所以关键还在于下毒当中的这个下字。
他忽然羞羞地笑了起来心想自己又不准备去做刺客也不准备去皇宫里毒杀皇帝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呢?只要保证京都司南伯爵府那位姨娘没办法找人毒死自己就好了跟随费介老师一年这一点信心还是有的。
看着马车渐渐远离尘土扬起又缓缓落在路旁范闲对着道路上的马车躬身行了一礼。他知道马车上的那个变态老头当初来儋州一定是很不情愿。不过这一年里自己跟着他到处去刨尸体切蛙腿也不免沾染了对方的几丝阴暗之气倒觉得和对方可以算是忘年交。
这样一个人离开范闲的心里不免有些黯然:“费介老师真是个不错的人就长的……惨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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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范闲都没有适应过来。一般的贵族少年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可能会呼朋引伴学习玩闹虽然儋州港只有他这一个小贵族但依然可以找到很多年龄相近的玩伴可是范闲清楚在自己结束了故事会之后他便不可能再与那些“同龄人”为伍。
因为他的心理年龄比对方大太多和那些孩子们在一起他感觉就像是在带孩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当孩子王来满足自己卑微的权力欲望——就算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没有几个大男人会愿意去幼儿园当老师这是同样的道理。
费介老师离开了澹州港失去了唯一可以交流的对象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开始无趣起来。他站在伯爵别府的门口看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有些孤单不知道自己窝在这小小孩童的身体里以后该怎么办。
他想到自己刚刚醒过来时曾经幻想过的美妙事情不由自嘲一笑——前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病床上缠绵他的能力水平让他的穿越显得格外可怜但本来以为自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