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范闲来说每天的午睡那是十分香甜雷打不醒的。
一般的修行者极难进入冥想状态因为那需要机缘巧合像这孩子一般天天用午睡当冥想的做法真是奢侈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上天是真的很眷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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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凑着那张清新可爱的小脸在丫环姐姐手上的毛巾里打了个滚就算是把脸洗了。
下午的时候便开始在书房里跟着伯爵府专门从东海郡请过来的教书先生学习。这位教书先生年纪并不大约摸三十多岁但身上的感觉却是老腐味十足。
庆国早在十年前便兴起了一场文学改良以文书阁大人胡先生的一篇文学改良刍议为端如今的文场之上正是古文与今文大战的沙场。
所谓古文便是范闲记忆中的文言文而今文则有些像白话文只是用辞要雅训一些。
范闲的教书先生是古文派的粉丝所以天天教范闲看的便是些什么经书这些经书虽然与范闲那个世界的四书五经不大一样但很妙的是居然很多内容意旨相差并不太大也有儒墨法道之分。
以至于范闲第一次听课的时候便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在哪里。
夏日热闷书房里也是热气蒸腾教书先生将南面的窗子推开窗外蝉声透了起来和着清风极是清美。先生回头一看自己的小学生正趴在桌上呆正想出言训斥但看着那张清美的小脸蛋儿不知怎的却心头一软。
教书先生其实很欣赏自己这个小学生小小年纪居然谈吐清楚对于书上所载的前人微言大义也能明白一二对于一个四岁顽童来说实在是很不容易。
教书先生自己也有疑问心想司南伯爵未免也太心急了些给自己的信中要求太高逼不得已之下只好现在便开始教四岁黄口小儿经文。如果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也不过就是学些字背背童蒙之学罢了。
等教书完毕范闲极有礼貌地向先生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