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来之际,即凝神听察语音传来方向,拿捏距离,真力暗蓄,俟话音一落,倏的一掌挥出。
劈中带剑,刚中带柔。
只见东方十余丈外好株碗大粗径参天古木,哗啦啦倒下一片,弃飞尘涌,宿鸟冲空噪鸣,威势骇人之极。
显然申屠怀远听觉有错,西向林木森森中突冲空拔起一条身影,发出一声清澈长笑。
月夜之下,那条身影宛如一双巨鸟般飘落下地,目光炯炯如电,注视在申屠怀远面上,慑人心神。
申屠怀远不禁大惊失色,一张老脸激得通红。
高彦瞧清了来人正是在马记茶馆与邢无弼邻座叙谈的塾师模样的老者,忙道:“山主,此人就是在马记茶馆与邢无弼商谈之人。”
“不错,正是老朽!”
那老者冷冷一笑答道:“请问申屠山主,邢无弼既是贵山叛徒,为何自青城追踪至重庆府不以叛门重罪绳之于法,莫非另有所图?”
申屠怀远厉声道:“此乃老朽之事,与阁下无干。”
“然则兄弟在马记茶馆与邢无弼叙话,又与贵山何干?”
申屠怀远阴森森地一笑,道:“阁下自己找来,并非老朽无事生非有意找碴。”
老者目露惋惜之色,摇首叹道:“山主存心树敌结怨,恐尚未到达伏牛,但已死伤殆尽!”
申屠怀远冷笑道:“就凭阁下么?”
“兄弟有何能为?”
老者扬声大笑道:“眼前暗蹑邢无弼之后的除了贵山外,还有雷音谷主,万石山庄及各大门派中人,人多势众,焉能容山主从旁制肘碍事,能制邢无弼死命的又不仅山主一人,故无贵山不少,有贵山加入反而多余,兄弟此来本是一番好意,意欲相告邢无弼形踪,俾使山主循踪追下,既话不投机,请从此别!”
说着转身迈步走去。
申屠怀远道:“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