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约有六七十人。”
纪雯点了点头道:“传我令,严加戒备!”
她交待一毕,飞身纵起,几个起落,重又回到后院,进屋第一句话,就问道:“兰儿,何笔可曾醒过来了?”肖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却流下了泪。看那何笔,依然痴睡不醒,纪雯微一寻思,从怀中取出一个牛角小盒,打开小盒,取出几十根闪亮的银针。她取出一根最长的捏在手中,看准部位,手劲一沉,银针刺入何笔的天突穴。接着运针如飞,二十几根银针,顷刻间扎遍了何笔周身大穴。二十几个银针扎完,她的额角也流下了几滴汗珠。
何笔呻吟了几声,凝滞的目光逐渐趋于清澈。渐渐的,他终于认出了面前的黑衣女子是谁了,无力地叫了一声道:“大姐姐,是你!”
纪雯一见何笔醒了,高兴得连泪都流了下来,忙道:“好兄弟,不要动,快运气逆转,将毒药逼到头部天突穴。”
何笔倒很听话,他不再言语,闭上双目运气。但是,他因失血过多,脉息虚弱,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真气已无法凝聚。
纪雯见状,迅速地伸手按住了他的顶门,一股真气,直冲入四肢百骸。
约摸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她移开了按在何笔顶门上的右手,取出插在他天突穴上的银针,一股黑血,从针孔中箭射而出。
何笔似乎很疲劳了,他合上眼,安样地睡去。
纪雯擦掉脸上的汗渍,收回何笔身上的银针,转身出房而去。
这是一个恐怖、紧张而漫长的在晚。
纪雯坐在天命庄的大厅里,等着天理堡的消息。
据飞鸽传书说,天理堡正遭河西四十八寨的高手围攻,危在旦夕。
天命庄距天理堡八十多里路,驰援已经来不及了,即使前去驰救,又怕中敌人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她决定坐镇天命庄,让天理堡的人马,尽速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