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折腾了这许多的时候,确是口渴了,忙端了茶碗,“咕嘟咕嘟”就是一碗。
韦小宝抹了抹嘴,道:“咱们南方的河水,就是比北方的井水好喝得多了。”
妙玉冷冷一笑,自语道:“真正糟践了我这隔年的大好雨水了。”
韦小宝道:“这是雨水么?我怎么没喝出来?”便要再倒一碗尝尝,哪知一壶茶就这小小的一碗,却再也没有了。
韦小宝道:“师妹忒也小气,师兄大老远的来了,连茶也不管够。”
妙玉正色道:“贫尼与施主素不相识,再也不必说师甚么的话了。”
韦小宝笑道:“师兄也是好混说的么?我……”
妙玉怕他说出甚么无赖的话来,忙道:“茶是没有了,岂不闻‘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驴了。’”
她说完,自己也忍不往微微一笑。
韦小宝一肚子的气,被她嫣然一笑笑得无影无踪,心道:“小花娘真是个怪物,气起来好看,笑起来也好看。”
韦小宝伸手便去取曹雪芹的茶壶,笑道:“不管饮牛啊饮驴啊,师妹这个茶好得紧,师兄也要多喝两杯,不辜负师妹的一片心意。”
妙王却豁然色变,猛然娇叱道:“放下!”
韦小宝一怔,道:“怎么啦?”
妙王冷冷道:“这是五年之前,我在蟠香寺的梅花上收的雪,总共得了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施主大富大贵的俗人,却是享受不得这方外至宝。”
韦小宝心里勃然大怒:“辣块妈妈不开花,老子是俗人,曹小花脸便是他妈妈的甚么雅人了?他奶奶的,小花娘欺人太,太也那个了。”
韦小宝脸皮极厚,笑嘻嘻道:“师妹于茶道上,规矩倒是不小,扬州有一家大大有名的茶馆,不知师妹去没去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