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旋子叹口气,道:“你不必掩饰了。你当时一听我们一说话,就知道是我们师兄弟。你一来回报当日我们不乘危出手之情,二来知道我们兄弟向来使剑。现在为了掩饰身份而改用其他兵刃,所以更不肯杀我。你杀人一定要那人死得瞑目,因此我认为你是真君子,是大丈夫!”
李十八至此也不禁深深叹口气,道:“玉璇子,你将来一定是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人。”
人生就是如此复杂奇怪。你的朋友往往不了解你,往往还会误解你。但敌人却偏偏会对你有深刻奇异的了解。所以李十八不禁叹气,不禁为之心弦触动,为之惘然神伤,而且更感到知已难逢的无限落寞情怀……
玉璇子轻轻道:“请你把好消息告诉我们,但也请你原谅我。因为先师死于你剑下,所以我们之间很难化敌为友。”
李十八振起精神,目光移到天边鱼肚白的曙光,微笑道:“好,我告诉你们,我似乎很难能活着离开襄阳。”
他不理会他们吃惊的表示,又道:“但如果我能活着离开,三年之内我一定会通知你们可以何时何处找到我。”
玉玑子大惑不解,道:“为何要三年呢?”
玉璇子居然替李十八回答,道:“他意思说他可能要一段时间养伤。有三年时间,当然任何伤都医得好,否则咱们也不必找他了。”殷世正和玉玑子都轻啊一声。
玉璇子又道:“既然你在极大危险中,我武当派一定撤走,只可惜我们不能帮助你。”
殷世正也道:“如果敝派铁脚师叔肯离开的话,在下亦一定拍拍屁股走路。”
李十八虽然对殷世正的答覆并不满意,但又知道“黄雀”许一萍必定会离开。有武当派之人作见证,殷世正决不敢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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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盏风灯虽然仍旧亮着,可是已经失去照明作用。因为天色已亮,灯光从主要地位变成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