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禅定的双眼发光,赞叹道:“不愧是哥哥的朋友!”
李闹佛低弯身,托穆的双爪要抓面门、心口只有稍为下折下拐手腕的角度。他不得不配合,因为这已经成为“认定”的反射动作。
在托穆的意识中,他要攻击这两处。
眼见分毫之近,自然随对方的变化而变化。
这正是李闹佛的计算──无论烧雪舞天掌有多奇妙的变化,最后的杀法一定只有一个动作。
也就是说,变已尽正破时!
托穆主动的变化停顿成了被动的反射动作。李大公子计算了金刚经打开的长度,正好击中托穆上下手腕。
卡卡!
两声十分清楚的脆响响彻在今天这晴朗的青天中。
金刚经上下翻转带动了托穆的双掌十指,一!
这回,托穆可扭脱不开。
漂亮!下头的人不分是不是中原人、女真人或是外邦人士全都喝彩了来。这种险极求胜的手法融合了武功与胆量,缺一必死!
奴尔哈赤先朝沈华桢一点头,道:“沈大人,这位中原少年英雄果然了不起!”
沈华桢含笑喜不自胜,回礼道:“是运气!”
奴尔哈赤复又回首向女儿低声道:“群儿──,你挑这个对象的话,爹完全的同意!”
万香君脸上一阵嫣红,娇嗔道:“女儿还得跟他一战呢!”说毕,起身往庙的那端阔步行去。
咱们那位在人群中的管婆婆可更乐了。
整完了贝勒整格格,看那老贼的脸往那儿摆!
老爷庙顶上,托穆只觉得全身的气脉全滞,便是无力的垂萎掉下。下方早有兵士奔去接住,这才免得他撞个头破血流。
托穆的心中比谁都清楚,自己一身的武功几乎已叫李闹佛全毁!
他恨,看见那群眼中含讥诮的走近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