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针刺,柔肠欲断。
她脑际间,像风车一样转动,衡量着事情的轻重和利害。
她想:这三个魔头,是出名的阴险毒辣之人,说得出,也做得到,如我不答应他们的要求,童儿十九不能保命。
金家有两代血仇,现在只剩我们姑侄二人,而他正是金家的命根,我不救他,谁来救他?我虽可找名师,苦练武功,为金家报仇,但我却不能为金家传后,金家可要绝后了,再说,童儿死后,这三个魔头是否肯放过我?
她想至此,不禁又滚两行痛泪,继忖:这三魔为我而将童儿作要挟工具,如童儿死了,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黄泉路上,有何面目见父母和兄嫂;但,我又岂能忍受三魔的凌辱?
这样吧,我假意答应他们要求,待他们放童儿之后,再与他们一拼,如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就自劈而死。
她心念已决,忍受着内心的悲愤和羞涩,双目喷火,脸若冰霜,冷冷的道:“你们有何要求?”
吴一奇嘿嘿笑道:“姑娘你又不是小孩,还要在下说出口来么?多难为情。”
奔月嫦娥冷哼一声,道:“你把我侄儿放走再说吧。”
吴一奇道:“那怎么行呢?”
奔月嫦娥道:“我答应你的要求还不行么?何必逼人太甚。”
金童虽然不大明白他们所谈要求的涵义,但他最清楚吴一奇等三人不是善类,并意识到所谓要求,必然是对他有绝大不利,甚至有生命之危。
仍猛力挣扎吴一奇紧握的右臂,但没有一点效用。他双目瞪得很大,对他姑姑道:“姑姑,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切不可听他们的鬼话。”
吴一奇阴然笑道:“小哥儿!难道你不想活了?”
金童右手一翻,一拳捣向吴一奇的小腹,怒道:“不活就不活。”
吴一奇冷哼一声,握金童右臂的手猛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