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只怕这是寒泉毒掌垂死前的反应,心想我替爹收尸不得,自己却糊里糊涂死在这里,反而要人家替我收尸,唉!他不愿再动弹,耐着热,仍然躺着。
怎料热度越增越高,就如四面八方都架着火炉一般,叹道:“冷起来不好受,热起来也是受不了!”又想:“我死也得死个舒适,何不脱了衣服,先在外面冰地上躺上一会。”便起身向外面走去。
抬眼一看,东方已经露出曙光,那几间屋子里依然毫无动静,又想道:“我已经把人家的屋子弄得一团糟,何必还再麻烦人家替我收尸,我死也死远一点,死在荒山里面去。”便又大步向荒山里面走去。
他周身奇热难当,便索性脱光衣服,只留下一条短裤没脱掉,把那个踏扁了的铁盒掖在腰上,抱着衣服行走。
才走几步,便觉既沉重又累赘,而且更加燥热,想起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人,还要衣服干什么?他伤心地随手将衣服一甩,光着手走,倒是轻松多了。
走着走着,只觉越走越热,整个人体就像马上要爆开似的,好不难受!偶然一望身上,只见遍体通红,红得就像涂了一层鲜血一般不觉大吃一惊,哪知就在一惊之下,顿觉天旋地转,便自一跤摔倒,人事不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他悠悠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正睡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身上仍是热哄哄地感到非常难受,转过身一看,忽见有个人坐在门口,脸向外面。
那人听到他转动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张望,随即笑嘻嘻地跑过来,关切地问道:“你醒来了?还热不热?要喝水吗?”
钟宗正觉喉干舌燥,连声谢谢道:“麻烦老人家给我一点水喝好了。”
少时,那人端了一大碗红黄相间的冷水,扶着他边喂边笑道:“这是最好的解渴退热药。”
钟宗确实渴极了,扶着碗沿,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得干干净净,只觉入口清凉,沁人肺腑,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