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杰说道:“苗大哥,那厮既在此落店,伙计们定有人认识他,召个人来问问,如何?”
当下召来伙计一向,那伙计说道:“这人并非在此落店,我们也不相识,不过,他却与十七号房间的那个药材商人,频频往来,待去问问他看怎样?”
不一会,那伙计已转身进来,笑容可掬,冲着宇文杰,说道:“那人姓名,并不叫什么金钟儿。他却姓狄名良,乃龙西蟠冢山,狄家庄的少庄主,是陇西有名的把式家,云中烟狄雷的儿子,最近系奉师命,来长安采办药材。”
宇文杰笑道:“苗大哥,你这一溜烟,可遇上对手了。”
施姑娘不由一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杰又笑道:“这伙计说的,陇西不是有个云中烟么。”
众人始会过意来,也不禁一笑。
入晚就寝,宇文杰说道:“玉姐姐,你先睡吧,我准备于明晨,上趟蟠冢山,最多两日可回。”
姑娘躺在床上,闭目笑应道:“好嘛。”
在一盏银灯高映下,宇文杰见这位未婚妻,说话的神态,轻笑的双靥添涡,娇艳欲滴,一时情不自禁,俯在她的胸前,凑上去,向她唇边,深深地吻了一口。
姑娘闭目佯嗔,悄声说道:“你不是说,各睡各的么,怎的恁不讲信用,又来涎脸了?”
宇文杰笑道:“亲一亲,也没什关系嘛。”
次日,宇文杰一马踏上西凉大道,向前绝尘而驰。
恍眼间,将同时西去的马群,抛在后面老远老远,路上行人惊讶,道:“好快的马!”
日正晌午,他已过了大散关,向途人略一打探蟠冢山的去向,即取道西南前进,越过天水,当晚就进了西和县城,落店投宿。
他躺在床上,一时心神不宁,思如潮涌,良久,良久,无法入睡,暗自忖道:“那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