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恐不大方便。”
姑娘嗔声说道:“有什不便,谁不知道,我是宇文家儿媳,你的妻子。”
宇文杰略一沉吟,遂又说道:“这也好,我们索性一同上山,将这件婚事,禀明师尊,遵照本门仪式,就在佛前行礼,也是一样。”
姑娘这才展颜,冲着宇文杰,报以胜利的一笑。
两人协议既定,即打马北行,过长江,穿巫峡,越秦岭,这一日,已来至长安。
他们在长安市中,正徐徐行进,忽听得身后,有人高声急呼,道:“宇文大侠!”
宇文杰将马一勒,扭首回盼,心头一阵惊喜,急忙翻身落马,上前一把握住那人臂腕笑声惊问,道:“苗镖头,你不在洛阳做官了?”
原来在马后高声唤他的那人,却是一溜烟苗青,这正是“他乡遇故知”的场合,两下只高兴的,互相拥抱着不放。
苗青说道:“自你悄然离开洛阳后,我寻你好几天,不见下落,适裘大人奉调入京,我不愿去,遂由一般好友相助,在这里开了一家客栈,并兼营酒食的生意,你不用走了,我们相聚几天,再说。”
他又指着施鸣玉的背影,悄声问道:“喂!这位是谁?”
宇文杰笑道:“等一会,我告诉你。”
这时,施鸣玉亦下马来至宇文杰身侧,并与苗青颔首为礼。
三人一同前行,来到西大街,正是市区热闹所在,抬头一看,见有一家上下两层的高大铺面,门前悬着“聚仙楼”的黑底金字招牌,两旁挂有“仕宦行台”,与“包整筵席”的吊匾。
苗青领着两人,径自入内,即命伙计,将马匹牵入后槽,加料饲养,随又向宇文杰,悄声问道:“你们是分室而居,还是同房。”
宇文杰笑道:“随便,随便。”
施鸣玉耳尖,她虽是男装,但少女心里善羞,听来不觉双靥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