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独眼汉子,紧握右拳,猛向桌上擂得“蓬”的一声,脸上一副懊恼神情,向对面那个年约二十余岁,面孔颇为白皙的汉子,说道:“他妈的,这几天怎么搞的,光遇了一些棘手事,前两天,好不容易,弄来的奔条子,偏又被那小子硬给夺去。虽然给了点银子,那管什么屁用,老二,不怪我埋怨你,若依我的主张,昨晚去法华寺多好。不管那事成与不成,只要会着铁慧,我们还怕不又捞他一笔,你偏要什么看看风色,定而后动。这好,又扑了个空,你看,叫人多泄气。”
那白脸汉子,用手向隔房一指,表示板壁那面有人,随低声说道:“三哥,说话轻点,好不好,墙有风,壁有耳。”
他边说边向板缝间一觑,见隔房里已吃的杯盘狼籍,房中客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上还放着一锭银子没有收。
显然,店家尚不知情,心头不禁十分纳闷。
那独眼汉子,似亦知隔房客人已走,遂又提高嗓音,说道:“你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混了半辈子,还恁胆小,在这里说话,也犯忌讳,那,我们干脆只有回家守着老婆,抱孩子去。”
说罢,闷哼不已。
两人随亦饭罢离店,掮起兵刃,径向东南方疾奔。
离开镇头,不过四五里地光景,陡然瞥见大道右旁树林巅际,黑影一闪,先还疑心自己眼花,以为是鹰鹫之类,窜林攫食。
一眨眼,那条黑影,即如流星坠陨,凌空而降,忙刹脚止步。
定眼一看,原来是个玄装少年,背插长剑,落距二人面前五尺,当道而立,挡住去路,两人同时一惊。
宇文杰横立道中,高声说道:“请问你们哪位姓张?”
那个独眼汉子,还当他是寻亲访友,套交情,来打秋风的,即现出一脸不屑神情,讪讪一笑,说道:“我就姓张,朋友!你找他则甚?”
宇文杰自怀中一把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