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众人话语,径将马牵入茶棚右边树林里拴好,然后用手将草笠向腰后一掀,挂在肩上,回身钻进茶棚,就门口一张桌前坐下。
一看这桌子对角,尚摆着一碗茶和一个很大的包裹,但不见有人,桌中间还摆有两碟葵花子儿,想是卖给茶客们吃的。
卖茶的是个老汉,已为他冲了一碗茶来,摆在面前。
他也不理会,只将那双炯光逼人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直向茶棚外左边树下的一堆人群中望去。
原来树底下倒着一匹黄马,像是有病似的。
很多人正围着那匹马儿议论着,人群中还有一个文生公子打扮,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只见他生得眉比新月,眼若秋波,鼻似悬胆,口如樱桃,被汗水打湿的两靥,更姣艳如带雨梨花。
再看他头戴一顶玄色文生巾,身穿一袭天蓝色绸质长衫,腰悬长剑,站在那儿,直如玉树临风,神采飘逸。
不由心想:“世间上怎的竟有生得这么俊的男人。”
当这少年下马时,站在树下的那文生公子,暗中也曾盯视他良久,但少年没察觉罢了,这时他正向那文生公子睇视。
哪晓得对方眼光,恰又回扫过来,四目相向,如电交触,只臊得这少年双颊火热,忙低首饮茶,借此避开。
再一抬头,却见他已向自己这方走来,才知桌上茶碗和包裹,都是他的,乃连忙起身哈腰,招呼请坐。
那文生公子也同时含笑点首为礼。
卖茶老汉,又上前为他两人冲茶。
“老伯伯,”这少年一面饮茶,一面问卖茶老汉道:“倒在地上的那匹黄马,却为什么呀?”
卖茶老汉,一手指着那文生公子,向少年说道:“那马是这位相公的,想是没有遛得,闭了汗,不料走到这里病倒了。老汉已命小儿到前庄,请马兽医田大夫去了,不要紧,一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