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无法以言语形容。
见了父亲后该怎度办呢?感到简直进退维谷。
同时,他已感到奇怪,穆公任居然让自己一个人上来,难道他不怕自己立刻出手救人?
转念之间,人也上了第四层,目注之下,天伦之情,顿时涌升,心情也随著激动起来。
在面对标阶的一边,摆著一张座椅,快剑庄主宋长志就端坐在椅上,在座椅上端,吊著二盏灯笼,在跳跃灰蒙的灯火下,脸色是一片灰暗,一片绝望。
他动也不动,犹如石像一般。其实他是不能动,不但是因为二只手被绑在椅把上,而且脑袋左右太阳穴旁,还指著二支利箭。
乌黑的箭镞,离头部不满一寸,但控满的弓位并非人手在拉著,而是由一根雪白的长丝,拉在塔边的窗上。二名金衣甲士各执长剑,架在那根拉著弓弦的白丝上,只要轻轻往下一压,丝断弦松,那二支利箭足可刺穿宋长志的脑袋。
这真是一次绝无差错的歹毒安排,宋不群纵有满腹妙策,也无从下手,纵能下手,也不可左右兼顾。只要有一个不死,他父亲的命也一样完蛋大吉。
“爹………”
“群儿!”
当父子二人目光相触刹那,几乎同时发出叫声。
宋不群道:“爹,你没受到虐待吧?”
摇摇头,宋长志苦笑道:“虐待倒没有,孩子,其实你不该来的,我老了,生命已无足惜。
你何苦又自投死路?”
宋不群沉痛地道:“子不救父危,岂非不尽孝道,畜牲不如!”
宋长志一叹,垂头默然无言。
宋不群却心念电转,设想如何摆脱这危境。
宋长志抬起头来又适:“群儿,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宋不群道:“张果老也来了。”
宋长志叹道:“群儿,这就是你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