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师爷总是听风当雨,心眼比毛多,娘的,咱们回去再喝,顺便去找老骚货新来的两个会叫床的粉头去”
龙武,前脚歪进“嘉宾”,那两个,也掉头转身,快步回“老元记”了。
两个伙计担着要扶,龙武一个歪步,反而把左手一个火计撞了一个仰面朝天。
龙武骂道:“是要俺来扶你!”咕鲁着,往内走,伙计们向侧边躲,怕再翻元宝。龙武不等牛老头和姑娘开口,一目歪进第三号上房,寡人独占“桃花宫”,“砰”地一声,一脚踢上门,往床上滚,穷吼着:“皇帝万万岁,老子日日醉,来,再来一壶,少不了你一点银子。”
牛老头只有直摇头,速道:“不成样子。在这儿叫了许多菜,却又自个在外面吃!”姑娘气道:“他只知道喝”
别管他,只要没出事情就好,爹再喝一杯,也该歇歇了。
父女自闭了门,低低唠叨着说不完的家常话。
天快黑了,三间上房,都一样静,牛老头在睡着,姑娘在呆坐着,想不完的女儿家心事。
龙武四仰八叉,直打鼾,口边流着白沫,大约睡沉了,野声也渐小了。
伙计们刚在互问着:“怎的?胡相公还没回来?”
“谁知道,大约又在发什么呆?在想什么酸诗,忘了回头!”
“我说嘛,八成是风骚去了?那边窖子里,新来了几个狐狸精,迷死人”
“快嘴,你娘的也去了?”
“咱不过送菜去,溜了一转罢了,那个梳辫子的骚货子,还向咱丢了一个迷眼,直叫咱一夜睡不着。”
“狗日的!直娘贼!”
“嘻嘻”
在南街头过去的一个荒坟堆里,那少年书生正和帐房先生吴百用面对面站着,这儿很偏僻,两人是想喝北风?
“黑手吴用”吴百用一头冷汗,五官扭曲,却在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