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天发扶着江寒青随着他身后而行,差幸这时正是晚餐时候,师兄弟们和镖局中人都在前进厅院用膳,是以并没遇上什么人。
劲装青年领着两人,直入后进一座小院落中,才停步问道:“三师兄要不要小弟通报一声?”
管天发道:“不用了,只是六师弟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劲装青年点点头道:“小弟自会记住的了。”
话声方落,只听屋中传出一个威重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劲装青年慌忙躬身道:“弟子严幼信。”
那威重声音问道:“有什么事?”
严幼信道:“是三师兄回来了。”
那威重声音哼了一声道:“叫他进来!”
管天发低声说道:“家师就在里面,咱们进去。”
扶着江寒青走上石阶,跨进屋去。
江寒青举目打量,但见这是一间清静的敞轩,烛光熊熊,上首一张交椅上,坐着一个面如红枣,白髯垂胸的老者,不用说就是淮阳派掌门人,兼淮阳镖局总嫖头的金翅雕郭世汾了。
管天发朝身后六师弟严幼信低声说道:“六师弟,你替我挽扶一把,我去见过师傅。”
严幼信点点头,一手扶住江寒青的身子,管天发急忙走上前去,跪倒地上,刚叫了一声:“师傅……”
金翅雕郭世汾突然脸色一沉,虎目中暴射威棱,大喝道:“孽畜!你还敢来见我?”
管天发眼看师傅神色不对,心头大吃一惊,慌忙俯伏在地,道:“师傅息怒!弟子不知做错了什么,叫你老人家生这大的气?”
这话不说还好,这一开口,老镖头的气可大了,双脚猛然一顿!厉喝道:“孽畜!你做的好事,淮阳派这点基业,在江湖上撑了几百年,都要毁在你这不肖孽徒一人手里!你……你还有何面目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