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捷逾脱兔地飞奔而前。
在这时候,在陆介、何摩前面的山坡边,一个垂死的中年人正四肢并用地在一寸寸地挣扎着。
鲜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沁出,但是这算不得什么,因为在他俯着的胸腹间,比这多十倍的鲜血在流着,他翻了翻充满血丝的眼珠。
“只要……只要要爬上坡顶……就有希望让……让人发现……天啊……好漫长啊……”
从他蠕动的地方距离坡顶也不过一丈多远,但是对这垂死的人说来,已令他大大丧失了挣扎的勇气。
干是他放松了四肢,静静贴伏在地上,听着自己愈来愈慢的心跳,闻着自己鲜血的腥膻静静地等待死亡降临。
“呼”,“呼”。
他惊讶地睁开了眼,努力止住喘息,倾听了一会儿——那是武林中人疾行时的风声!
于是,他像是重新灌注了勇气,蠕动着僵硬的四肢,一寸一寸地往上爬……
终于,他用完了最后一点力气,他也到达了山坡的顶尖,但是他的力量枯寂了,再也稳不住身躯,只听得他痛苦万端地呻吟了一声,哗啦啦又滚了下去,压着那一条殷红的血迹滚了下去
陆介和何摩施轻功飞驰着,迎面的灰沙使两人都紧闭了嘴,于是,四周静极了,除了风声。
“呀!你瞧……”陆介大叫一声,同时猛一加劲,身形如脱弦之矢陡然加速向前。
问摩赶忙一看,只见前面山坡上一个人体飞快地滚将下来,眼看就得摔个粉身碎骨,而陆介距那坡底至少还有十丈之遥。
只听得陆介发出一声清啸,身形陡然离地飞起,双臂一荡,一掠而过十丈!
呼一声,陆介正好接住了滚落下来的人,然而最令何摩惊震不已的,乃是陆介方才那一手不可思议的轻功。
他摇了摇头,不禁把陆介真正的功力又重新估价了一番,但是,他竟似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