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
他边说边将铜铃放回铁箱,关好箱盖,往腋下一夹,回头拉紧一鸣的手道:“走!”
一鸣看看沙丽乌,是歉意?是留连?是……这份心意,只有他俩懂得。
一鸣终于同癫丐奔出弥勒城,一鸣不禁问道:“前辈,你的毛驴呢?”
老癫丐一本正经地道:“毛驴一向踱方步惯了,最近我老是快来快去,它固执不干,这一次我把它放在诏山,冷落它一阵子,就好了!”
老癫丐又恢复了他谈话机锋,两人在夜色苍茫中,说说笑笑,越跑越快,一鸣不禁问道:“前辈!我们往何处去?”
老癫丐道:“你的小媳妇呢?”
一鸣道:“你是说莉娘?”
老癫丐喝叱道:“你不是分头去找她吗?”
一鸣嗫嚅道:“我在砚山一个古洞中找到了她。”
老癫丐道:“人呢?”
一鸣眼眶一热,泪水充满了眼圈,声音有点呜咽地道:“她在戾狼谷要杀我,后来她跑了!”
老癫丐奇怪道:“她为何要杀你?”
一鸣道:“不知道。”
“后来呢?”
“后来我追到弥勒城,又遇见她。”
“你小俩口子好了没有?”
“她又要杀我。”
“嗯?”
“她打不赢,又哭着跑掉了!”
老癫丐一边跑,时而停下来看看,一鸣不在意,亦没有了主意,只是跟着癫丐跑。最后,老癫丐似乎亦无话可说,嘴里只是自言自语地道:“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癫丐默然,一鸣也默然,在默然中,二人跑了半夜。
朗空晴夜,半夜跑下来,一鸣一脑子的悲欢离合,渐渐又平静下来,他才发觉,越跑越荒凉,这条路是从来没有到过的。
老癫丐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