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举目四望,却瞧不出语声出处。
钱大鼐长剑去势为之一窒,喝道:“说话的朋友,请现身出来让钱某见见如何?”
那人没有回话,大厅里一片沉寂。
钱大鼐再度喝道:“朋友你甭用故弄玄虚了,就凭石棺里所摆布的这些魍魉鬼计,或许可以吓唬得了旁人,却也难不住老夫……”
手中长剑一挥,直往石棺劈去。
这会子,陡闻一道冰冷和语声响起道:“住手——”
钱大鼐手上剑势毫不停滞,剑口及将劈到棺木时,突然,一反手,剑口向上,脱手平射而出——
长剑破空划出一道寒光,乍闪又闪,黑暗中一人直掠入厅,长剑锋口正对准他的面门要害射到。
诸人直到此刻方始瞧得分明,敢情钱大鼐所以脱手射出长剑,是觑准来人身形所发。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眼看剑光射到,身形非但没有停滞,反而依旧往前直掠,跟着右手闪电般一伸,竟将剑端接在手中。
钱大鼐不料来人身手如此了得,不觉呆了一呆。
眨眼间那人已迫在切近,单掌暴翻,迎面袭至。
钱大鼐足踏九宫,身躯跟着向左疾闪,避过对方一掌,那人并未乘势追击,左手一收,说道:“你攻我一剑,我打你一掌,咱俩算是扯平了。”
俞佑亮定眼一望来人,错愕道:“蒲老前辈缘何也来到了此间?”
来者正是玄猿老人蒲山孤,他自鼻孔中重重地哼了一哼,冷冷道:“怎地,老夫不能来吗?”
俞佑亮道:“小可不是这个意思,适才前辈和俞肇山等人走在一道,目下又脱离他们,独个儿闯到这里……”
蒲山孤露出不耐之色,打断道:“老夫向来独行独往,不惯与人结伙作伴,你这一问当真无知这极。”
俞佑亮面一红,闷然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