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原!你早犯惹下了杀身之祸,禅宗自顾不暇,绝对无法包庇你的性命,斯言你好生记住了!”
语下之意,大有认定大禅宗将败在自己手中的信念。
大禅宗道:“恕老衲要动手了。”
锦袍老者道:“老夫决定拿大师当我的试金石,下手绝不留情,大师即管放心施为。”
大禅宗慈眉一轩,足履未离地面,身形如行云流水般往前移动,一手高举胸口,平平拂出。
他一手信手施出,速度不疾不徐,乍看似乎平淡而毫无出奇之处,其实却极尽露空飘渺之能,正因其出手去势疾缓无定,越是遇到功力精深的敌手,越能发挥其中神奇奥妙之处。
抑且他身形移动之际,虽完全未尝脱离地面,直是鞋不扬尘,毫无形迹可寻,令人无从捉摸他这一手何时才会拂到?
旁观的老妪及钱继原只瞧得赞叹不已,一望而知,禅宗只一出手之间,所含蕴的武学道理简直太过高明深奥了,他们虽然都是行家,但一时也瞧不出大禅宗身形的去向,及手势拂出的缓疾?
观战之人尚且如此,那对敌中人的感受,自然更无法拿得准确了。
锦袍老者冷冷一笑,单掌一拍,破风生响,直攻大禅宗下盘,速度疾猛无伦,与禅宗之空灵,恰成一强烈的对比。
他出掌不封迎禅宗一手来势,反而改向对方下盘,旁观之人不禁为之大感不解,然而更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禅宗口中忽然轻噫一声,生生煞住去势身躯斜向左方飘飞数步,避开他这掌。
大禅宗低声道:“足见高明,老衲总算开了一次眼界。”
锦袍老者一出掌,非但将大禅宗攻势化解开去,而且还能迫得他闪身避开,那钱继原对锦袍老者底蕴知之甚详,故以观状还不觉得怎样,倒是老妪心头重重一震,险此就失声惊呼了。
双方才一接触,大禅宗似乎已隐隐落居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