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丛慕白的惊诧只是一瞬间的,顿时她应声而出,飘然穿过竹林,来到庵门之前,立定脚步,拱手一躬谨声说道:“晚辈丛慕白深夜惊动大师,荷承不加责斥,反劳示意想迎,使晚辈既愧且感。”
那灰衣老尼打着问讯还礼,口念“阿弥陀佛”低低地说道:“丛施主人中之凤,夜至荒庵,蓬筚生辉。请施主移驾庵内,稍作叙述如何?”
这灰衣老尼虽然说话声音低沉,却是字字入耳,清晰有力。而且她这次虽然没有说明“女”施主的字佯,却在字里列间,仍然把丛慕白当作女客看待。当时丛慕白心里一动,丝毫不露声色,抱拳拱手,朗声说道:“深夜惊扰,已是抱罪良深,何敢再去渎犯净地,忧乱大师静修?晚辈只有一事,请教于大师之前,如能获得大师一言相告,晚辈即刻拜辞,所有冒渎之罪,容待他日,踵前当面谢罪。”
灰衣老尼微微地一顿,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丛慕白一眼,又喧了声佛号,低声说道:“丛施主所有尊意,老尼恭敬不如从命。”
丛慕白连称“罪过”接着说道:“晚辈敢先请问大师上下怎么称呼?”
灰衣老尼说道:“老尼一了,静修此间,结茅为庵,礼拜佛祖,丛施主尚有他问否?”
丛慕白点头说道:“请问大师,黄山天都峰水莲村一位鲁颖姑娘,是否住在大师庵内?”
一了老尼眼神一亮,接着说道:“三天之前,确曾住在小庵。”
丛慕白闻言精神一振,但是,立即又有一丝失望的“啊”了一声,接着问道:“听大师言下之意,鲁姑娘如今已经远离此地?”
一了老尼点点头说道:“三天前,她离开荒庵,另到”
丛慕白没有等到一了老尼说完,不由地脱口叫道:“大师此话当真?”
这句话刚一出口。丛慕白立即又察觉到自己言语有失当之处,当时紧接着说道:“大师信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