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来日,我这一掌挨得值得,如今祁娃娃玄关已通,二脉皆通,老和尚泰山行藏已露,难得再有清静,不如就此归去,以防有变。”
闲云老和尚知道方才北岳秀上所说的话,丐道人都已经听见,长叹一声道:“老僧对这掌门人位子,已是久无恋战之意。”
丐道人接着说道:“祁娃娃随我远走天涯,早则十天半月,迟则一月以后,我道人自会遣他前往嵩山少林本院。”
闲云老和尚默默地递过北岳秀士临去所留的字签,收起紫如意,低声说道:“冷泉岩前面壁十数年,躲避了十数年,仍须亲见同室操戈,老僧无德无能,愧对宜师爷恩典。”
丐道人站在身后忽然大笑说道:“出家人本是四大皆空,但是,一旦涉身武林,就是灵台生尘,恩怨与俱,谁能理得了这个事?老和尚!你不能脱身红尘,就要暂收菩萨心肠,而行金刚手段,才能重振少林室盛。老和尚!
你休怪我道人直言犯忌,一面吟经礼佛,一面伏剑舞刀,本是各行两端,岂能兼顾?”
闲云老和尚也不分辩,默默听完丐道人这一番直言无隐的说话之后,只慢慢向山下走去。
丐道人站在身后说道:“少林寺的安危,己与我道人身受一掌之仇,结为一体,我道人决不置身事外,定不畏缩不前,今日一别,来日再见。”
这一声“再见”说罢,闲云老和尚回转身时,只见丐道人已经携起祁灵,趄另一个方向,冒着千悬岩、万灵峭壁,飘然而去,转瞬杳然。
老和尚默念方才道人那一番话,倒是感慨万于,武功之要义,本是防身,益寿延年,出家人习得武技在身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是,一经顶立江湖,传成派别,则与一般江湖道在形式上已无差异,如果不能免去争斗,进而争权夺势。
闲云老和尚如此一转念之间,断然下定决心,既然自己不能遁隐深山与世无争,潜修性命,就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