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荣牵着严晓星急步走入一间复室,室内悬着四盏流苏宫灯,映着一室光辉如昼。
严晓星道:“大人有何事与在下商谈?”
李仕荣微微一笑,道:“公子且请坐下,容下官细叙。”
一张大理石方桌上已摆了八色精致菜肴,李仕荣敬了一杯酒,笑道:“你我不必拘谨,下官知道武林中人豪迈成性尤其你我已成忘年之交,更应脱略。”
严晓星道:“在下遵命。”
李仕荣忽正色道:“公子医道通神之风声已传遍了金陵一府九县,竞向下官恳求转邀公子治病的不乏其人。”
严晓星道:“在下知道,但事先应预为防范,匆忙之际竟忽略其事,殊感失策。”
李仕荣微笑道:“今晨,漕运总督忽遣人相邀过府,这位总督大人满腹诗书,严正不阿,敬重侠义之士,嫉恶如仇与下官最为气味相投,下官去后,他们开门见山就提起你严公子”
严晓星诧道:“在下与督大人并不相识。”
李知府哈哈笑道:“公子现在名气大了,总督焉有不耳闻之理,他说他府中藏有一位武林高手,虽然漕运总督辖下不乏江湖豪雄,但此人却秘密隐藏着,除了总督自己及一老仆外,并无第三人知情。”
严晓星目露讶异之色道:“为何如此隐秘?”
李知府摇首道:“下官不知详情,但总督见告说这位武林高手知杀害令尊主凶是何人,是以请严公子前往面晤那位武林高手,不过此事必须隐秘谨慎。”
严晓星心中将信将疑,道:“大人,你我这就要去么?”
“自然,”李知府道:“我等借治病为由,以避旁人耳目。”立即备轿。
两顶小轿迳自抬入漕督私寓内厅前放下”、漕督是一五旬开外,貌相清瞿老者,朗笑迎出,与李知府略一寒暄后,即目注严晓星端详有顷,道:“这位就是严公子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