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风挺身站起,迅速检查了一遍门窗,全都关得好好的,窗棂皆由内上闩,仍然原样未变。
既然并无外人进来过,是谁偷开了铁柜呢?
何凌风忙用钥匙一层层启开铁柜钢门,里面监藏胭脂宝刀的盒子业已不翼而飞。
他心念电转,不动声色,又将铁柜一层层锁好,再把钥匙放回枕边,匆勿著衣,开门下楼,急赶后花园“掬香榭”。
刚出园门,却迎面遇见梅儿。
梅儿正从后花园向里走,头发蓬松,满脸倦容,好像刚由床上起来不久,一见何凌风,神色竟显得有些慌张,忙低头站住,轻轻道:“爷,起床了。”
何凌风凝目道:“这一大早,你去后花园里干什么?”
梅儿登时红了脸,嗫嚅地道:“我……我在‘掬香榭,伺候……伺候舅老爷……。”
何凌风道:“难道昨夜你。”
梅儿低声道:“是舅老爷喝醉,要婢子留下来的。”
何凌风暗骂一声:“荒唐!”只得挥挥手,道:“还不快回屋里去,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梅儿怯生生答应了一声,正想走,何凌风又道:“等一等,舅老爷已经醒了没有?”
“还没有。”
“昨夜‘掬香榭’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故吧?”
“没有呀!”
“好。”
何凌风沉吟了一下,道:“你先回房休息,夫人还没起来,这件事,暂时别告诉她。”
梅儿低声应诺,赧然而去。
何凌风仰面吁了一口气,暗想:冯援满口大道理,原来也是个风流人物,我若现在闯了去,只怕他脸皮挂不住,还是稍待片刻再去的好。
打定主意,便踅转方向,信步往花园走去。
一边走,一边回忆昨夜经过,对刀盒失窃的事,不禁深感可疑,幸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