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会飞到火星上去,在建在那个行星红色沙漠上的新国家中再当一次最高执政官!然后再回到地球上来,发起这样一项工程:在同步轨道建立一面上千平方公里的反射镜,反射太阳光,使地球不再有黑夜;然后,我再开始平静的生活,隐居在马里亚纳海沟中,在大洋深处静静地作曲,做好后用钢琴弹给头顶飞翔的鲸鱼听;然后,我再回到地面上,试试能不能培养出一棵和喜马拉雅山一样高的银杏树;然后,然后嗯,我想想,然后我到外太空去寻找生命,如果找不到,就从光子飞船上抓一把地球上的细菌撒到人马座或天狼星座的行星上,也许几千万年后这些细菌就会进化成一大群美丽的孩子当需要火热的生活时,我可以把自己的意识注入超固态飞船,到太阳中心炽热的核火焰中跳舞;当需要平静和超脱,我可以去数撒哈拉沙漠的沙粒,而且发誓要把它们数清,我有的是时间!我要永远如痴如迷地生活,要经历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人生!经历宇宙间的一切,同时永远让自己的心年轻着啊,对不起!"
她从无边无际的白日大梦中醒来,热切地期待对方也倾泻出这么一堆话来,但等来的回答把使她从沸腾一下降到冰点,在屏幕上,她那一大堆傻话下面只出现了一行小小的字:
"忙你的去吧,我们以后再谈."
她呆呆地坐在那儿,就象一个圣诞之夜的孩子,盼了一个月的圣诞老人终于提着大口袋来了,但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离去了,什么也没给她留下.
全息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最高执政官叹口气转过身去,一号抗震基地中控大厅的全息图像传了过来,隐去了球形办公室的一半.仍在基地中工作的科学家们每天在这个时候向她汇报六位复活者的情况,而每天都有奇迹出现.
六个人的复活到现在已有十天,这期间,他们一直很好地活在大型电脑的集成电路之中.他们的存在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