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肮脏不堪的地方,难怪没人认识,几辆车停在河岸上,刘子光跳下车来,望着炊烟袅袅的破烂棚子,无言的摇了摇头,这里的环境简直比高土坡还要差许多。
啥也不说了,押着人下去,在狭窄的石棉瓦棚子间的道路上艰难的行走着,终于到达了高竿的家。
这是一个低矮的棚子,门前有一个碎砖头垒起来的灶台,一个头发花白的高个子中年男人正在用蒲扇鼓着风,灶台里是碎木头和旧报纸,烧起来黑烟一片,那口烂铁锅里煮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看到马毅过来,中年人抬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笑了:“小马,你来找文君的么坐下等一会吧,他出去倒马桶了,一会就来。”听口音不是江北本地人,而是河南一带人。
马毅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刘子光倒是很自然:“您好,您是王文君同学的家长吧?”说着就伸出手来。
中年男人立刻不自然起来,两只手在裤子上使劲的擦着,脸也憋红了,伸出手来迟迟疑疑和刘子光握手,又转头冲着黑洞洞的棚子里喊道:“孩他娘,老师来了,快出来。”
随着一阵咳嗽声,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忙不迭的给刘子光搬板凳,倒茶,还不好意思的说:“这几年麻烦老师照顾我们家文君了,我和他爹干活太忙,一直也没去学校看过,真的对不住了。”
刘子光笑着说:“王文君在同学们中间的威信还是很高的,就是脾气暴躁一点,**格也比较内向。”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扣扣索索**出烟来,是一元钱一包的没有过滤嘴的大前门,想给刘子光上烟又不好意思,还是刘子光主动要了一根,自己点上,还夸说这烟够劲,男人脸上的表情才愉悦起来。
“我们家文君,从小学习就好,小学初中都是班里的前几名,后来考高中的时候因为户口问题,本来都考上一中了,还是没上,唉,我们整天忙活,对不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