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大梁频频从南边和东面抽调兵力,甚至连尚云溪部也被强行抽到了河阴一线,防止河东铁骑突破大河天险。
可以说现在的大梁根本就顾不上朱茂抢占济州了,对于他们来说,守住西面的河南府,同时还要防止河东铁骑从郑州、滑州一线突破大河天险,彻底遏制住河东铁骑越来越猛的攻势,熬过今年,这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这并不能解决大梁面临的难题,现在大梁已有迹象要将目标转向东面的河朔三镇,尤其是大梁的盟军——魏博军。
一旦河东取得对魏博军的胜势,那么一样可以从魏州一线突破,那对于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大梁来说就更危险了。
“大梁的外强中干之势可不是七郎走这两年才形成的,其实起码都应该有十年以上了,只不过之前遮掩裱糊得好,大家都没有在意,光看到了光鲜的一面,但是一仗接一仗的打下来,光靠涂抹裱糊就已经遮掩不住了,最终还是要原形毕露。”王邈摇头,“大梁现在就像是之前的淮北,也许一戳即破,只不过河东沙陀人暂时还没有找到大梁最虚弱的所在,一旦找到,只怕就会被打成筛子一般千疮百孔了。”
王邈的话很不客气,但却是事实,让杨堪郁闷之余却又无法反驳。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梁的败落才是像淮右这样的新兴藩阀的机会,否则大梁怎么会容忍淮右这般猖狂的在淮北兖郓蚕食鲸吞?
“现在还真不是大梁败落的好时候。”崔尚接上话,“我们应当希望大梁能够坚持住,最好能坚持三五年,大梁应该让河朔三镇动起来,减轻自己的压力,另外吐谷浑人那边,党项人那边,大梁都应该可以发挥影响力才对,不能让沙陀人这么顺顺利利的在中原耀武扬威。”
“沙陀人的使者已经过了大河,进入了济州,估计几日后就要到徐州了,估摸着南阳和蔡州都应该和我们一样,收到了河东的传书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