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放在泰宁军,是因为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泰宁军面临着一个极其困难的局面。
连续的水旱灾害,郓州、兖州这一带本来就是靠天吃饭的地方,加上泰宁军素来就不善于经营地方,泰宁军辖地一直是寅吃卯粮,加上前年的与大梁一战,几乎彻底拖垮了泰宁军的财政,虽然几经加税,但兖郓之地奔爱就不富庶,所以顿时就爆发了大规模的暴动骚乱,大量的农民向周围逃亡,泰宁军甚至连就食都困难,不得不向平卢军和淮北借贷,但平卢军自身也不好过,杯水车薪,淮北更是自顾不暇,所以现在的泰宁军几乎就是处于历史最困难时期。
甚至连大梁那边传来的消息称大梁政事堂和崇政院内部都在讨论坐观泰宁军自行崩溃之后,是否接手兖郓,而反对接受兖郓的意见居然占据压倒性的上风,足见兖郓诸州的困难程度。
这种情形下,如果能有合适的机会来挖墙脚,未尝没有可能。
当然江烽觉得这还可以和自己的徐州攻略联系起来,这将是一个系统性的大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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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逍遥津?”江烽背负双手,看着眼前这座古渡口。
肥水静静的东流而去,绕着合肥城而过,这一带地势平坦,河汊众多,苇荻茂密,春日里更是枝叶摇曳,婆娑生姿,很有点儿诗情画意的气息。
“嗯,当年张辽在此鏖战孙吴,险些将孙权斩于此。”杨堪点头道。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江烽随口吟诵了一句杜牧的诗,有些感喟的道:“以北征南始终占据居高临下的优势,我们淮右的地理位置居于江淮中原之腋下,不可谓不好,但是若是要有所作为,却需要突破现在的束缚。”
“君上可是在考虑渡淮?”杨堪是最了解江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