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不足,而且又是长途跋涉的疲惫之师,一旦遭遇敌人突袭,便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大哥觉得有问题?”方涵也不是简单之辈,这么多年和沙陀人恶战无数场,也早就养成了防患于未然的警惕性。
“嗯,不太好说,我总感觉淮右那边的消息不太准确,这蔡州军既然要取汝阴,怎么会一直呆在沈丘不动?真的就这么惧怕触怒淮右?若是我,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一支可能是援军的军队进入颍州。”赵文山虽然不敢确定,但是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和怀疑。
“蔡州南部和光州接壤,而蔡州兵力主要都集中在东面,一旦撕破脸,淮右军兵出蔡州南部,恐怕蔡州也有些难受啊。”方涵想了想。
“那又怎么样?蔡州十县之地,战略纵深不小,就算是丢掉一两县之地又如何?无关大局,现在蔡州摆明是要吞下颍州,只要达成这个战略目的,就算是丢掉蔡州几个县也值得,到时候稳定局面之后收回来便罢,淮右没有这个实力占领蔡州南部,袁氏在蔡州的统治相当稳固,这一点九郎就和我谈到过,淮右与蔡州最大的差距就在这上面。”
赵文山的话说得方涵心中一凛,“若真是这样,倒是需要小心几分,别都走到门边上却栽了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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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况是在颍上赶上船队的。
数十艘大小不一的舰船沿着颍水上溯,一路行来,风平浪静。
不过梅况还是自己登船之后才放下心来。
江烽纳妾,照理说他可以不去,不过想到来去也不过一两日,而且船队还在淮水上行进,所以他还是去了。
江烽交给他的任务很简单,第一是确保河朔军能安全南下,第二才是配合河朔军协助感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