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意识一直都处于混乱的边缘。

“喂，我可以借给你力量，我们谈过生意的。”洛天听见黑渊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环绕，但他却没有理会。

接着一个接一个影子出现在了洛天的面前，一闪而逝却没有停留，最终洛天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了红色的光芒内。

那是顿悟时候出现的自己，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叫嚣着洛天早已背离魔道的存在，洛天看见他手中握着和自己一样的狂刀，一步步从尸山上走下来，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另一个自己踏着令人胆寒的血液站在了洛天的面前。

“多么软弱无能，你真可笑。”他低头看着洛天，自己对自己说话，用的却是嘲讽的口气。

洛天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面对面看着他说道：“所以，你就是魔道中的我吗，就是踏入魔道之后我的样子吗？”

“入道之后，我可为你扫平所有强敌，但一入魔道再无回头之日，你半只脚踩在入道之境上，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回头。”他开口说道。

洛天望着那座巨大的尸山，看着身披血光的另一个自己，缓缓闭上眼睛，他有的选吗，其实他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深深呼吸，片刻后他说道：“我早已做出选择，且无怨无悔。”

血光中的洛天提着狂刀一步步朝前走，和洛天面对面擦肩而过，在这一刻洛天听见他说道：“至少我该恭喜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洛天则开口道：“就让三重天见识一下来自人间的刀有多锋利。”

擦身而过的刹那，两个人同时笑了，血光之中的洛天发出狂妄的大笑，而隐没于黑暗中的洛天则闭上眼睛，扬起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那个代表入道的开关终于还是被洛天按了下去，濒死顿悟，比武大战，洛天终于领悟了化虚境内最强的手段，他也终于还是选择了走上魔道，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