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接过绣底,用刚刚师父教授的针法绣花。“我觉着这地方太偏僻,搬到别处师父您也方便些。”
季大娘笑着摇头:“我都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觉着哪里不凡便,都有了感情。不想搬。等到死了就葬在这后山。”
“师父…….”
芷容还想再劝却被季大娘打住。她狐疑的打量芷容,“你今儿是怎了,从早上过来就劝我走。有什么事瞒我?”
干干的一笑。芷容完成最后一针,绣底上的花依然娇艳成型。
“徒儿只是希望能够好好的孝敬师父。”
欣慰的笑容爬上季大娘的脸颊,“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欢喜了,若是你能够有出息。也不枉我做你师父一回。”
说到这,她突然眼神一暗。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容儿,我早已经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住哪都是一样。我只希望死后能葬在后山,与我那老朋友葬在一起。不用立碑。无需刻字。每逢过节少点纸钱就好。”
“师父!”
芷容被她那认真而又淡然的神情吓了一大跳。
这怎么听都像是临终遗言。
难道师父已经察觉出什么来?
可是,为何她不戳穿?
这种种的疑问在芷容的心头盘绕,她突然深深的害怕起来。怕师父会离开自己。
回到白府后,她就听到赵茹有孕的消息。
大奶奶有孕可是天大的喜事。全府上下都在庆祝这件事,白老太太和崔氏一直在她的院子里坐着。白彦昌和展元也放下手中的事物回来一阵儿。
这一下,赵茹成了众人环绕的太阳,被当做宝贝供着。
而丽儿这个没名分的女人则备受冷落,无人关心了,她整日在心里诅咒赵茹生个丫头,生个死胎。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更加顺利的降生,她命人把安胎药的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