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说亲的年纪了,却是公认的娶妻艰难——他的妻子注定了头上会有三重婆婆,三重婆婆还彼此内斗不休,汾阳王后院妻妾争风也挺厉害的。谁嫁了进来做世子妃,就注定不会有清静日子过了。
若汾阳王世子十分优秀,又或是汾阳王有权有势,也就罢了,还能吸引几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可汾阳王府长年守在嘉定原籍,是闲散宗室,世子本身也比较平庸,只是个比较本分、老实的年轻宗室子弟而已。谁会不畏头上的三重婆婆嫁给他?若有人愿意了,王府也未必看得上。
如此艰难,汾阳王世子的婚事早就成了太妃的心病。马二夫人说什么不好?偏要提这个,太妃怎会高兴?若不是看在临沂大长公主面上,她早就端茶送客了。
马大夫人要比妯娌更有眼色些,早就暗示马二夫人不要再说下去了,迅速将话题转到别处去,什么穿衣吃饭看病的拉扯了一大堆,瞧着汾阳王太妃的脸色略好看了些,便立刻拉着妯娌告辞。
目送两个小辈离开,汾阳王太妃冷哼了一声。她虽不知道临沂大长公主的两个媳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知道她们不会无缘无故跑来给她请安。她这才刚到京城呢,她与临沂大长公主年轻时交情还过得去,可也说不上十分要好。对方的媳妇哪里就殷勤到特地上门请安的地步了?必有所求!说不定,就跟广平王世子高桢的婚事有关系呢。
她喜欢高桢这个侄孙,也喜欢建南侯家的姑娘,才不会叫旁人坏事呢!
马大夫人离了汾阳王府,刚上马车,就忍不住抱怨马二夫人:“弟妹方才是怎么了?太妃分明很喜欢赵家姑娘,你又何苦说那些不中听的话?”
马二夫人反过来抱怨她了:“我才要问嫂子呢,婆婆特地交代的事,我们还不曾跟太妃说,就走了,一会儿回到家里,要如何跟婆婆复命呢?”
马大夫人叹了口气:“横竖不过是别人家求婆婆代为说项罢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