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皮依靠继女接济,也不联系米氏族人。就连米氏之父的骨灰,也是安置在京郊的,不曾送回原籍。
待三年孝满,米大舅考了科举,再次借着建南侯府的势得了成都县令的肥缺,刚到任不久就传来姐姐姐夫双双身死的消息。再往后,便没听说过他的信儿了。直到赵玮袭爵,又得今上信重,才收到他一封碾转托人捎来的信。信中一再辩称自己并非置外甥外甥女于不顾,实在是生计艰难,路途遥远云云。赵玮赵琇自然不会相信,态度也很冷淡,却没想到在南下途中,听说他在山东任上,以建南侯之舅的名义为祸一方的消息。
米夫人一路听,一路双眼通红,暗暗拭泪,听到后来,又转悲为怒。事情比赵玮说的更恶劣!怪不得他们从未收到过米老爷去世的消息呢,原来米老太竟然会把丈夫葬在外地,害得他不能叶落归根!即使曾经与族人生隙,到底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难道她送灵返乡,族人还会把她赶走不成?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还有米大舅,那是他生身之父,素来疼爱他,他竟也任由母亲如此对待生父,实在是不孝之极!
米夫人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她对张氏道:“还请老夫人告知叔叔葬在何处,好让族人前去拜祭。这么多年了,若不是听姐姐来信说起,我们连妹妹嫁到了府上都一无所知,更别提叔叔的生死!葛氏不贤,为害不浅!”
葛氏便是米氏的继母,赵玮与赵琇名义上的外祖母。赵琇从未见过她,对她很是无感。不过外祖父的遗骨所在,她倒是听说过的:“外祖父不曾入土。听闻葛……外祖母为了扶灵方便,上京投奔先母时,带的就是骨灰而非灵柩。到了京城后,曾一度寄在京郊的寺庙内,前往成都赴任时,又带着走了。我和哥哥一直都是在外祖父牌位前上香的,不曾见过他老人家的遗骨。”
张氏点头证实了这个说法:“亲家太太当时说,这是叫米大舅能够时时给其父上香祭拜,好尽孝心。”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