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就不好再拿捏他们了。再等方崇山任满离开,后面的事情更好办。而林家有钱有权,愁的不过是病重的儿子。蒋大舅爷将外甥女嫁过去,两边成了便宜亲家,要说情也方便。
如今这计划自然是失败了,亲没结成,还有些结仇的意思。若是连林家都要在蒋家兄弟的科考资格上设阻碍,他们索性别下场得了。
蒋大太太这一说明,蒋仲秋总算明白了父母的苦心。一时间,对自己前程不保的恐惧战胜了对赵湘的怜惜,他无措地问母亲:“那儿子该怎么办?”
蒋大太太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在家多苦读两年吧。等事情淡了,自然好说。”她低头拭了拭泪水,又指着赵湘道:“我也明白你对这丫头是个什么心思,只是你要想好了,她那身世如今满济宁府皆知,再也没人相信她是什么姓牛的官家千金,不过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方才投奔了来的。你若要与她厮混在一起,将来别说科考,怕是连亲友间都没有立足之地。你若当真对她有心,宁可忤逆父母也要护着她,我就只当没你这个儿子,你们一块儿离了我们蒋家的地儿,自谋生路去吧。没了她在,兴许你哥哥的前程还有些指望,你姐姐都成老姑娘了,兴许还有嫁得出去的一天。”
蒋仲秋哭了:“母亲说的是什么话?您这样说,叫儿子无地自容了。”
蒋大太太哽咽着说:“如此说来,你还是愿意孝顺父母的?既然如此,你就乖乖回家去吧。我答应你,不会把她随意嫁出去的——如今也没人敢娶她了。我不短她吃喝,也不打她骂她,你就此丢开手可好?好好读书,日后考个功名,母亲会为你挑一个门当户对的贤惠妻子。”
蒋仲秋红着脸含泪道:“母亲误会了,儿子对湘表妹并无他意,不过是兄妹间的关心罢了。她生活无忧,儿子自然放心。”说完又对赵湘说:“湘表妹只管安心留在我们家就是,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赵湘目瞪口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