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晾他就已经是处置。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方少卿的罪名比传闻的更大,而且非常严重,影响深远。皇帝一时还没想到要如何处置,才能将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方仁珠低着头,忽然站起身来,向赵琇郑重行了一礼。赵琇吓了一跳。忙将她扶住:“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看到方仁珠一脸的难为情,她忽然有了个猜想:“你这是……想要求我帮什么忙吗?”
方仁珠红了眼圈。低头道:“我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只是……那到底是我生身之父,万没有做儿女的眼睁睁看着父亲受苦的道理。我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自打正月起。京中就有人散布与我家有关的谣言,家姐名声坏了,宫里也不再传唤我晋见。昔日与我交好的女孩儿们。大多都不复从前亲近。就连自家亲戚里的女孩儿,见了我也都冷淡了许多。不过看在亲戚情份上。还维持着面子情儿罢了。只有一个你,仍旧如先前一般,与我来往通信,从不曾看低我半分。我想要求人,也没处求去,只能来求你。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定是让你为难了。你放心,即使你拒绝我,我也不会有半分怨恨的。”
赵琇听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扶着方仁珠,两人齐齐在炕边坐下,她便让屋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暂时离开,然后才对方仁珠说:“说真的,我对你家的事真的不太清楚,一切都是听外头的传闻。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令尊只是犯了点小错吗?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能令你惊慌失措至此,病急乱投医地找上我一个小女子?”
方仁珠听得出她口气松动,顿时热泪盈眶。这就够了。赵琇愿意听她说出难处,而不是断然回绝,就已然是难得的情份。即使赵琇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也愿意领这份情。
她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娓娓道来。赵琇认真地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方少卿任职太常寺少卿之位,而太常寺管的是宗庙祭祀、礼乐医卜,少卿身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