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琇不肯依,好说歹说,终于劝得她吃了大半碗粥,又答应晚上会再吃一点,这才罢了。
等丫头们将吃食撤下,屋里只剩下祖孙二人,赵琇才一边替张氏掖被角,一边微笑着说:“祖母心里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给我和哥哥知道?我和哥哥如今也长大了,可以为祖母分忧了。祖母有事不必自己一个人抗着的。”
张氏淡淡笑着:“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赵琇却是不信的:“真的没事?江太医说祖母忧思过度,要想开些才好。我也问过丫头们,她们说昨儿半夜里,祖母靠着窗坐了半宿都没睡觉,这才会感染风寒的。祖母到底在为什么忧心?以至于夜不能寐?”
张氏犹豫了一下:“当真无事,不过是想起了从前你祖父还在时的情形,心里有些难过罢了。”
赵琇手中动作一顿,心中仍在怀疑。张氏思念老郡公,本也没什么出奇,可她在过去十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一年也要往他坟上去几回。那时都没有因为思念他而伤心病倒,怎的昨儿只是见了老郡公生前的居所和用过的家具,就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赵琇试探地问:“祖母,昨儿个那张桌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还有那块地,您为什么非要他们把那块地恢复原样呢?”
张氏脸色微变,避开了她的视线:“桌子能有什么不妥呢?叫他们将地面恢复原样,又有什么出奇的?那原是你祖父的屋子,我早吩咐过,要保持原样不变,他们没做好,我自然要他们返工的。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说罢就闭上了双眼,似乎真要休息了。
赵琇满腹疑虑地离开了张氏的房间,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不多时。赵玮从侯府回来了。她闻讯连忙赶了过去:“如何?那些工匠们把地面恢复原样了吗?”
赵玮摇了摇头:“叫人来看过了,说是确实用泥灰重新糊过,糊的手艺有些粗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