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抬起头来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又垂了下去。
他这么一摇头,赵琇心里就安定下来了。想必广平王的病情并不严重。想也是,两家关系这样亲近,如果广平王真的病了,不方便见客人,说一声又何妨?难道广平王府与建南侯府还要讲究客套不成?广平王愿意见他们,高桢也好。王府总管也好,都没人拦一下,可见是真没问题。
张氏还没想到这一点,她忧心忡忡地对广平王说:“王爷病了,怎的不说一声?我老婆子不知道。还要惊扰王爷。若是王爷因见我们而劳累病倒,岂不是我们祖孙的罪过?那叫我如何心安?”
广平王笑了:“当真无事,若是整天躺在床上若无其事,只怕没病也要闷得病了。桢儿极孝顺,他说我体弱,就不让我见外客,来吊唁的宾客一律由他应付。若不是老夫人带着两个孩子来了。赵家与我们王府素来亲近,我也不会召你们进来相见。”
新皇这回也帮广平王说话了:“皇兄既然说无事,桢儿也点头了,那想必是真无事。老夫人不必在意,您是皇家的恩人,又是特地来看皇兄。哪里有这么多客套?”
张氏这才安心了些。
新皇赐众人落座,详细问起广平王昨日晕倒的详情。原来是他这些天在宫中斋宿,每日都要在大行皇帝灵前跪灵,身上穿得厚实,常常出汗。又辛苦,他自受伤后身体本就不结实,熬得久了就有些受不住。在宫中时,他为了不让太后与新皇担心,一直硬撑着,有太医院的人帮忙,每日喝着参汤,倒也支持下来了。昨日一回王府,他就觉得终于到家,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想到这口气一松,人就跟着倒了,可把高桢吓了一跳。幸好王府的医官也跟着回来了,他医术高明,替王爷诊了脉,施了针,又灌了药汤下去,王爷很快就清醒过来。接下来他需要好生休养上几个月,才能补回这段时间丧失的元气。
新皇忙道:“既如此,皇兄且好生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