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就连单传都没有了,他至今没有子嗣。”
沈咏洁点了点头,顺势靠在书案上,用手撑着头。似乎不胜重负:“我省得,这些我都想过。我也知道其实用不着杀她,拿她换取利益更合算。但是我这眼角总是跳。心里总是慌,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看见她死在我面前,我心里才能安定下来。——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
盈袖像是明白了沈咏洁的担心,抿嘴笑了,道:“娘,其实,您不必担心。我说件事儿,您别骂我。”
“什么事?”沈咏洁放下胳膊,有些紧张地看着盈袖,“你可别太淘气。东篱呢?他病得起不来床了吗?这几天真的没有露面?”
盈袖不想提谢东篱的事,忙道:“是这样的,娘,我前些天一怒之下,跑到白塔大狱,用刀,划花了凡春运的脸……”
她惴惴不安地看着沈咏洁,生怕她会怪责她。
没想到沈咏洁愣了一下之后,慢慢展颜笑了,颔首道:“这样也不错。”说着站了起来,“带我去白塔大狱,我要亲眼看一看。”
盈袖便收拾了东西,带着沈咏洁去白塔大狱。
盈袖现在是护国公主,权限大了,白塔大狱她也是能自由来去的。
她带着沈咏洁来到关着夏暗香的牢房,朝屋里努努嘴,“喏,就在那里。”
沈咏洁走了进去,看见夏暗香蓬头垢面面无表情地抱腿靠墙坐着,两边面颊上两个大大醒目的“x”,刀伤深可见骨,皮肉都翻出来了。
虽然她的眼睛鼻子依然好看,但是现在大家第一眼看见的,都是她面颊上的伤痕。
夏暗香听见门响,微微动了动,抬眸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慢慢走了进来,眯了眯眼,待看见是沈咏洁,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凡春运,你这人也够坚韧的。”沈咏洁极为和煦地跟她说话,“一般像你这么大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