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散乱,长发垂了下来,在半空中一晃一晃。
谢东篱立在她身前,低头埋首在她肩上。全身如同一张强弓。蓄势待发!
……
良久,外面的雨势渐渐小了,惊雷远去。耳房里也云散雨收。
盈袖低着头,手脚僵硬地系着腰封,不满地嘀咕:“……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回房里再……”
谢东篱唇角带着笑意。伸出手,默不作声帮盈袖系上腰封。然后看了看盈袖的头发,指了指,道:“头发再梳一下?”
盈袖这才发现自己鬓发散乱,一时羞不可仰。趁谢东篱不注意,出脚狠狠踩了他的脚一下。
其实盈袖的脚一动,谢东篱就察觉了。但是他并没有缩回去,就这样给盈袖踩了一脚出气。
盈袖也没料到自己踩到了。横了谢东篱一眼,“你故意的?”
“给你出气还不好?”谢东篱摸摸鼻子,转身去看盈袖制好的药材,“嗯,还不错,火候把握得很好。”
盈袖啐了他一口,“看来,你昨天晚上睡不着,根本就不是因为生病……”
谢东篱也不回头,笑了两声,说:“本来就不是因为生病。”说着顿了顿,“嗯,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盈袖:“……”
两人从耳房出来,发现外面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回廊上都没有人掌灯。
肯定是下人们听见耳房的动静,所以远远地避开了……
盈袖忍不住又瞪了谢东篱一眼,忙拢了大氅,往堂屋里去了。
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卧房,她才扬声叫丫鬟们抬热水进来。
谢东篱跟她各洗了一个热水澡。
终于躺到床上,盈袖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谢东篱本来还想“累一累”,但是看盈袖耷拉着脑袋,窝在他怀里睡得熟透了,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