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示弱”的目的。
盈袖默默地低下头。用帕子又拭了拭泪,抽泣着问道:“请问您又是哪位?我说了总有人不把我夫君置之死地不罢休,没想到居然让我当面见着一位!”
那人一怔,继而冷笑道:“谢副相夫人果然善于胡搅蛮缠。我哪句话要置你夫君于死地了?血口喷人也不是这么好喷的吧!”
“哪句话要置我夫君于死地?这位大人您都说得出,还不允许别人分辩了?”盈袖直起身子。在地上虽然跪着,但是气势不减,“您说我夫君身兼副相和元帅二职,又说是除了陛下以外。我东元国最有实权的官儿,这还不是其心可诛?!——您这样说,把五相之首的沈大丞相放在什么位置?又把我东元国的三位掌军侯爷放在什么位置?!论文职。我夫君比不过沈大丞相,论军职。更是远远比不上世袭罔替掌中军的长兴侯慕容大人!可是到了您嘴里,这些人都被一笔抹去,全成了给我夫君垫背了的。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话您都说了出来,还不许我小妇人分辩分辩?难道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人缩了错脖子,眼神闪烁着在保和殿上溜了一眼,讪笑着道:“谢副相夫人真是兰心蕙质,不过想得太多了,我并没有这么多意思。”
“没有?”盈袖觑了眼睛打量那说话的官员,总觉得他有些眼熟。
就在这时,元宏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高忠走下丹墀,亲自将盈袖搀扶起来,“谢夫人,陛下请您起身说话。”
这就代表了皇帝的意见。
元宏帝是站在谢东篱和盈袖这一边的。
但是盈袖也没有大意。
在这种时候,她知道元宏帝肯定得站在她这边,但是她要的不是这种表面的态度,而是要真正消除元宏帝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忌惮。
那些官儿敢在这个时候上表挑谢东篱的刺,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摸清了上位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