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人家加起来也不能跟村长子南面那一长串白墙黑瓦的七进大宅相比。
贫与富的界限在这小小的村庄如此鲜明。
盈袖现在要的是不引人注目,没必要跟洪家人闹大,还是悄悄地住到村子里再说。
她还要去找谢东篱。
那孩子领着盈袖进了自己家门。
一进院子,他就嚷嚷道:“爹!娘!有个过路的姐姐要在我家住一晚上!”
门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从屋里走出来,一边道:“狗剩,你又淘气了?”
“没有没有!”那孩子小名狗剩,十分活泼淘气,见娘出来了,一溜烟就跑了。
盈袖赶着骡车进了院子,停在台阶下。
她从骡车上跳下来,对那少妇福身行礼,“大姐叨扰了。我从外地来寻亲的,跟着我的婆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暂时走不了了,想在您这借宿一晚reads;。”顿了顿,又道:“房钱和饭钱我都会付给您的,不会白吃白住。”
那少妇脸都红了,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不过添两双筷子而已,不用你出钱。出门在外,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坚决不肯收盈袖递上来的银子。
盈袖心里感激,想着晚上溜出去打几只野兔回来,给这家打个牙祭也好,等走的时候再把银子悄悄留下,这样一想,就没有再坚持了,她笑着缩回手,“真是麻烦了。请问大姐贵姓?”
“免贵,我夫家姓洪,就是这村子里的人,我娘家在五十里外的葛家村。”
“原来是洪大嫂。”盈袖忙道,一边去骡车上把昏睡的皇后齐雪筠扶了下来。
“叫我七娘吧。”葛七娘忙帮盈袖扶着那昏睡的婆子,一边好奇地道:“她是你的下人?”
盈袖点点头,“我一个未嫁的姑娘,不好一个人出门。我娘让她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