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开车帘看了看,问道:“师父,我不用戴幕离遮住头脸吧?”
“你都嫁人了,还有什么好遮的?”师父毫不客气地说道,起身往脚店行去。
盈袖眯着眼睛打量师父的背影,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才抬脚跟了过去。
走进脚店看了看,里面的桌椅都是刷了轻漆的藤制品,虽然看着怪里怪气,但是跟更奇怪的吊脚楼配上,却格外和谐。
“来一碗红油米线,一个汽锅鸡。”师父已经点了吃食,“要快一点,我们还要赶路。”
“好咧!客官您坐着,马上就到!”那小二爽快地将肩膀上的毛巾拿下来,给他们擦了擦桌子和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盈袖看见那古藤做的桌椅已经被擦得如同起了釉,红亮红亮的。
“坐吧,这里还算干净。”师父先坐了下来,将筷筒里的筷子用白酒涮了涮,递给盈袖。
盈袖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一边坐了下来。
他们在路上看见的第一个苗女这时也走了进来。
她在脚店里四下看了看,就往盈袖他们这一桌走了过来。
“请问,你们,东元国人吗?”那苗女的中州话说得很是生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盈袖抬起头,好奇地打量她,顿时在她高耸的肚腹处停了停。——这苗女还是个孕妇!
那苗女看见她的目光,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阿细,娃娃。”
“你的名字叫阿细?”盈袖好奇地问道。
苗女听了,想了想,才点点头,“是,我的名字,阿细。”然后指了指盈袖,“你的名字?”
盈袖不想随便告诉别人名字,也想了想,道:“我叫阿袖。”
那苗女进来的时候,脸上本是一派愁苦,不过跟盈袖说了几句话之后。脸上笑容增多了,她点点头,“阿袖。”又道:“你,东元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