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到了深夜,司徒盈袖换上那身师父送她的特制的水靠,悄没声息地推开舱室的门,往外看了一眼。
他们舱室旁边就是谢东篱的钦差舱室,门口永远至少有两个禁卫军守着。
司徒盈袖低头,对着脚边的小喵努努嘴。
小喵仰头看了看她,目光像是在问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司徒盈袖伸出一只手,做了个“咸鱼”的手势,小喵才回过头,如箭一般从舱室的门缝里窜了出去,迅速跃上对面的桅杆,往高处爬去。
“谁?!”
“什么人?!”
站岗的两个禁卫军的目光完全被小喵吸引住了,视线顺着它肥胖的小黑身子看向桅杆高处。
司徒盈袖借着这个空当,迅速从舱室里窜了出来,一个箭步从栏杆处轻轻跃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如同一尾美人鱼一样悄然落水,连一个水花都没有溅起。
终于入水了!
如同乳鸟归林,潜龙入水,司徒盈袖立时在水里欢快地游了起来。
她舒展着手臂,一会儿仰泳,一会儿潜泳,一会儿踩着浪花从水里跃起,和那些半夜出来觅食的大江鱼争比速度,玩得十分开心。
谢东篱站在船尾,定定地看着江水里那个欢快游动的黑影,唇角微微上勾,看得入迷。
他穿着一身玄色箭袖长袍,整个人站在黑暗中,如同黑暗的一份子,就连站在不远处的阿顺都看不见谢东篱站在哪里,更不知道他眼睛在看什么……
司徒盈袖游得开心,索性放开了往远处的江心岛游去。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江面下的水流出现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
一般泳人可能体会不到,但是司徒盈袖身上穿的水靠太过特别,能让她对江水水流的变动极为敏感。
不好,有人来了……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