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要跟我外祖父说话吗?还不去?不要让我外祖父久等。”
“我明儿要下场考科举。如果明天起不来,耽误了考试,谢家这个状元,就要再等三年了。”谢东篱仰头看了看天上的一轮月牙儿。
司徒盈袖脸上一下子火辣辣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是她刚才在背后说谢东篱的话,居然被人家听去了,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小气鬼,小肚鸡肠……”司徒盈袖忍不住嘀咕道。
谢东篱站在离司徒盈袖不远的地方,往四周扫了一眼,“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你的丫鬟婆子呢?就一个人站在这里,哪里有大家闺秀的体统?”
司徒盈袖更加恼怒:“谢五爷,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您不必时时提醒。”
谢东篱摇摇头,“我不是提醒你,我是指责你。我看今天那些杀手还没能让你吸取教训。”
“什么教训?”司徒盈袖瞪大眼睛看着谢东篱,“他们要杀我们,我们能有什么法子?!”
“那你怎么不把脖子洗洗干净,伸过去给人砍?为何还要逃?”谢东篱抄手立在月光下,目光比月光还要清冷。
“我傻啊!你让我引颈就戮,我就伸长脖子给人砍?!”司徒盈袖撇了撇嘴,抬头横了他一眼,“这里是内院,您就不要进来了。我在这里跟您说话,已经不是大家闺秀所为了。”
“那你还不走?——以后出门记得长脑子。你家不是有的是银子吗?几个侍卫打手都请不起?这是京城,不是江南……”谢东篱垂眸看她,目光落在她左耳的耳坠子上。
小小的珍珠吊坠,她的脖颈略一动,就跟着两边轻晃。
珠光莹莹,衬得她的耳垂也是莹白如玉。
司徒盈袖再对谢东篱有成见,也知道他这番话是好意,只是对他说话的方式很是耿耿于怀,她不敢抬头,忙盈盈下拜,行了大礼,低声